年他在博浪沙刺杀始皇失败之后,他就一直借助昔日人脉在外东躲西藏。

可巧今年咸阳出现了大变,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得来看看,结果进城没多久就赶上了始皇封锁关中,大肆搜捕。

咸阳不比博浪沙,这里连生活的普通黎庶都比外头对始皇忠诚得多。

感受到压力的张良觉得,既然咸阳的变故大多由这位横空出世的公主引起,那他潜伏到这位公主身边岂不两全其美?

毕竟谁能把他这个堂堂五世相韩的贵胄之后、在逃反贼,跟一位小公主救下的卖身葬父的贫家女子联系起来呢?

若是能哄得这位小公主事事顺从于他,再给他逮到机会,往公主给始皇送的食物里下点药,那岂不是复国有望?

结果看似完美的计划,遭遇了点挫折。

谁能告诉他,卖身这个说着玩的理由,怎么就走到了他真得签卖身契卖身的地步?

之前几个拦殿下马车的人不都被成功送进书院任职或上学了吗?怎么轮到他就真成卖身为奴了?

哪怕就是个假身份,真成普通下人,一天到晚洗衣做饭的话,这潜伏的可操作空间也太小了。

想到这里美人垂首抹泪,“殿下厚爱,本不该推辞,可卖身为奴实在是,实在是……有违家父教导。”

楚昭一脸恍然大悟:“我观你中指关节、食指、拇指,都有厚茧,你应当也是常年读书习字之人吧。”

张良不由看了看自己的手,好像,还真有茧子。

楚昭继续道:“能叫家中女儿学文,这可不是普通的富贵人家能做到的。”

“而这样一户一等一的富贵人家,突然沦落到了要叫女儿卖身葬父的地步,啧啧,证明你家亲眷宗族也一起死绝得差不多了吧?”

“近几年间,能享过大富贵,还突然阖族败落的,你家莫不是曾经的六国王公贵族吧?”

“不应当是正经公主王族女,不然看年纪,你应该早就被送到了秦王宫,给我父皇生不知道多少胎。”

“所以你家中父祖曾经在六国担任过高官?还是国亡后不曾投诚的那种?”

“让我想想……”

张良汗流浃背了,您快别想了,这叫什么条件全错,但结果全对啊。

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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